群魔

快乐就好,随时会跑

【峰晨】哨向·大海的鳞15

-徐纪周《战雷》中林峰和陈晨的同人衍生

-篇幅未知,清水纯爱,只能保证是HE

-没有大纲,想哪儿写哪儿,随缘更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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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各种琐碎的问题和优劣参半的信息缠住贺权,我想他也许是有所察觉,看我的眼神在清晰和探究之间变换。


我躺在我哥原本的床位上,嚷着今晚就睡这儿了,他也没有反对,坐在那里思考良久,最终躺下休息。


我惴惴不安的心恢复平静。


第一次跑这么远的外勤,我辗转难眠,很想伸出精神触角探听隔壁。可惜我不是向导,即便是,道行也远不如隔壁俩人——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

他们会聊些什么呢?


在白塔,他们也有单独相处的机会,在办公室,在病房,在路上散步。但气氛总是比这紧张严肃些,教学、训练、能力提升、任务策划……


他们是两个优秀的长辈,凑在一起为白塔的未来考虑。


而此时此刻,他们囿于狭小的封闭空间,门外无守,窗外是大好河山,似乎可以聊聊工作以外的事情了。


很久之后的某天,我问起过这个问题。


林峰正在给我哥舀汤,他从第一勺开始回忆,直到舀完了也没完整回答,支吾半天说忘了。我哥就托着下巴等那碗汤,笑得像个顽皮孩子。


-


第二天中午,我被我哥的拐杖戳醒。改造成长枪的拐杖沉重许多,戳人也更疼了。我揉着痛处可怜兮兮地爬起来吃饭,特意回到了我的硬卧小桌。


珍爱生命,远离陈晨。


约摸三四点,我们抵达滇西凤尾镇,换上花花绿绿的游客装扮,寻了家普通民宿住下。十二人兵分六组出去溜达——对于其他人是侦察调研,对于我和楚男是逛吃逛吃。


凤尾古城坐落在凤尾坝中部,依山傍水,街道以红色角砾岩铺就。镇上大多是双层的木阁楼,揉合了中原汉族和藏族、白族的建筑风格,三坊一照壁,四合五天井,青瓦石墙,屋檐飞翘。


我啃着凤尾粑粑糕跟楚男讲笑话,把他逗得前仰后合。远处是白皑皑的雪山尖尖,云的白与雪的白之间有候鸟飞过。


我们还在鸡豆凉粉店偶遇了莫特和沈蹊,莫队长阴沉着脸环顾四周,目光很嫌弃地从我身上掠过,沈蹊倒是礼貌地点头示意。


“莫队的脸上就差写着‘我来查案’四个大字啦!”楚男偷摸调侃道,“这里的居民和游客几乎都是平民,间杂几个平平无奇的哨向,我早探过了,没什么可疑的。”


我琢磨着雪蝉花也不算机密,就一股脑全跟楚男说了,他瞪着大眼睛边吸溜米线边砸吧嘴,“为什么每次都是雪蝉花所在的运输线被盗?”


“因为他们就是要抢雪蝉花啊。”


“我的意思是,他们是怎么知道运输清单的?怎么准确地选中雪蝉花所在车次?”


我愣住,“你是说,我们内部有人出卖消息?”


“或者他们在我们内部安插了眼线。”


楚男的结论竟然与林峰的怀疑不谋而合,这太吓人了。我调动毕生所学管理表情才不至于过分失态,“也……不是不可能……”


楚男放下筷子正色道,“白塔有叛徒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事,我们是不是要跟贺队知会声?”他低头沉思,断断续续地补充,“起货人员,运输保障人员,卸货人员,相关的中层与高层,一条线少说也有十几个知情者,不好查啊。”


我的眼皮突然跳动,隐约觉出不安来——我们这次任务,内鬼会不会知道?


-


当天晚上我们在贺队房间召开会议,投影里有刚敲定的车次表,货运列车HX2023003的清单上有三吨雪蝉花,明日下午三时三刻途径凤尾站。


凤尾站之前两站是德泓站和奴江站,之后两站是普尔站和临苍站。这五站区间出于地质原因对列车限速,又多山洞,是打劫的最佳地点。


“明日列车在德泓要装一批茶叶,我和陈晨带队登车,莫队和沈指导带队驾车伴随。三吨药材量不大,估计对方人不会多,我们争取活捉土匪。”贺队长郑重道,“本次任务上调级别为S,可能涉及黑塔势力与雷公毒品,下面由陈晨来做详细介绍。”


陈晨简单高效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,我早已知情,便开小差。眼看赵保家的神色陡然正经,张晓菲甚至有点欲哭无泪,好笑得很。


我审视自己,也许是因为陈晨和老林都在身边,所以完全不慌,如同面对演习般泰然自若,兴奋感直冲天灵盖,暗暗自诩是半个飞鹰接班人。


想到这里我偷瞄林峰,那人独自坐在角落,拿个小本本涂涂画画。趁着我哥没工夫理我,我挤开人群凑过去看。他把这五站的路线记录下来,几笔勾勒出地形和沿途的村落城镇,虽说只看了几眼地图,却描摹得分毫不差。


“老林,你们开车不一定能全程挨着火车走,得看导航。”我气声道,说完后知后觉,“这是不是你和我哥第一次分开做任务?”


林峰沉默点头。他用铅笔多次加粗列车行进路线,直到纸面微微反光。


“嘿,有你做的枪护体,保准没事。”


他抬头看我,弯了弯眼睛,有被安慰到。


-


会议结束后,几个长官留下来推演方案,林峰也被贺权叫住。我磨磨蹭蹭拖到最后,等所有人都走光也挪挪屁股坐过去。


关系再近也是上下级,陈晨用眼神撵我,“你又有什么事情?”


“我说,我们这次任务有多少人知道?”一反常态,我全无嬉皮笑脸,应该也有几分生杀予夺的大将风度吧(自以为)。


贺权答道,“就我们十二个人,还有陈司令和王赵二位参谋。”


“没有和运输部通气?”


“没有。”贺权猜到我的意思,和陈晨对视,露出熟悉的拽王的笑容,“放心吧,绝密。”


我满意地鞠了个躬,舞台谢幕般向在座各位挥手,然后麻利地溜出房间。


-


我和莫沈一队,小队成员还有林峰、楚男和两个三营弟兄。我们调了辆牧马人防弹越野车,事先定好线路,到时候根据火车定位调整车速。


大部分沿途视野不错,就是奴江站和临苍站需要过桥,越野车得通过并排的另一座桥才行,距离较远,不在射程范围内。


“声音可以么?”陈晨在确认隐藏麦和纽扣摄像头的位置,“画面有无遮挡?”


这五个站历时三个多小时,全用精神交流对向导的消耗太大,因此我们采用平民世界特务们的惯用伎俩。


“我的妈呀这车厢里比街边苍蝇馆还要脏乱差。”张晓菲的自言自语也被收音得清清楚楚,“唔,气味好闻!前调青草的腥香,中调微苦,后调……后调是柴油……哇发车咯!”


我哥他们上车后先巡视了一遍存放雪蝉花的车厢,透过摄像头可知,三分之一的空间排列着大竹篓,里头是草编盛装的陶器;三分之一堆着用竹篾包好的雪蝉花;剩下三分之一整齐码放大酒缸子,里头浸泡着雪蝉花和当地某种茶叶。


接连几个车厢都是如此,估计是为了平均重量。再往前是细心养护的水果和鲜花,时不时有人过来淋水。


登车小分队分散开来,躲藏在边角,一有动静就能匿入各种杂物或容器的背后。


“你们呢,情况如何?”陈晨支着拐杖倚靠在酒缸边,一幅守株待兔的样子。


我从天窗探头出去,呼啸的风吹得我满脸口水,“好得很……就是看云色……滇西的天气变化太快……要下雨啦……”


楚男赶在莫特发火前把我拉回车内,眼睛却盯着平板电脑,时刻关注火车的定位,“陈指导,马上要到我们判定的第一个薄弱点了,山洞后的丘陵可以落人,你们小心。”


“收到。”陈晨回答。


几乎是同时,副驾驶座的沈蹊释放出精神领域将附近罩住,一点点摸索可疑力量,那些路过的村寨,廊桥里的歌声,屋顶冒出的炊烟,床榻上孩子嬉戏,全都放大到一目了然的程度,在空旷的山野里飞快闪过。


“暂时没有发现异常。”沈蹊甜滋滋的嗓音总能第一时间把我击中。


经过这几天的相处,我发现她就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孩,不聒噪,不抢白,踏实做事。除了面对林峰时常常脸红,其他时候大方得体,十分友善。


真的比吵嚷又执拗的苏荷好太多了!


-


列车顺利驶过山洞,张晓菲解除戒备,又开始跟赵保家闲聊,“这破车厢还有点赛博朋克,运送的玩意儿相当粗犷,四壁的监测系统还挺先进哈。”


“有些货物对温度湿度有要求,所以每个车厢都装了,有计时功能,还可以连入万维网。”贺权就杵在俩人背后,泰山压顶般抱着手臂解释道,“但他不测人,不然你猜我们为什么还能呆在这儿?”


张晓菲绽放一个尴尬的微笑,顾左右而言他,“这车厢啊,前后左右都有门嘿。”


“横向的门是装货卸货的,纵向的门是巡查的,有梯子可以上车顶。”贺权的大脸出现在张晓菲的摄像头画面里,长得像个兵马俑。


“贺队的意思是,别叨叨了。”陈晨忍不住提醒道。张晓菲立刻噤声。

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登车小分队陷入长久的沉默,我感觉张晓菲和赵保家都要蹲麻了。


“陈指导,已过奴江站和凤尾站,很快将到达第二个薄弱点。”楚男迅速换算时间,“大约五分钟后,出山洞之时。”


林峰原本坐在右侧望着窗外,此时回头,“能不能骇入车厢的电子系统?”


“啊?”楚男疑惑的当口,莫特在驾驶座阴阳怪气,“骇入有什么用?监测系统又不是控制系统……”


“你到底能骇不能骇!”我一巴掌拍在楚男大腿上。


楚男一哆嗦,“能!”


这边立刻操作骇入,沈蹊突然在图景中跳脱出来,猛地睁开眼,“有人在靠近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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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话:完了要打起来了好难啊(张晓菲式絮叨)

以后可能就周更啦大家别等啦(高等式挥手手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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