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峰晨】哨向·大海的鳞13
-徐纪周《战雷》中林峰和陈晨的同人衍生
-篇幅未知,清水纯爱,只能保证是HE
-没有大纲,想哪儿写哪儿,随缘更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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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峰卧床阶段,去探病的人就比陈晨少很多了。也就我和我哥跑得勤快些,偶尔能撞见贺队长。
贺队长吊着一只胳膊,我才知道与劫匪对峙时那个屋顶上随机应变的人是他——他发现陈晨往梅花岭走,就跟了过来,因此及时赶到现场。
找到洞穴救回我们仨的也是他,据说连手臂的枪伤都顾不上清理,随便裹了裹就漫山遍野找我们。
闻及此,他在我心中的印象稍稍好转。
苏荷心理创伤挺大,被送去平民医院进行长期治疗,我训练不忙的时候也会去看她,和她维持在相对熟悉的关系,以后或进或退看造化吧。
那个活捉的哨兵级别低,本身知道的就不多,没招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。贺队长决定找个契机把人解剖了看看,化验下是不是用药了,以及是什么药让他这样死心塌地。
与李亚加单独接触过的七八个人也都做了调查,都有合情合理的由头,比如向徐平政委汇报思想,向贺队长提交周记,向财务小张递送收支票据,与严肃队长探讨营队管理办法,与关指导员共同调试向导相关监测仪器,与莫特队长时不时吃个饭散个步……
没有证据,难以追查,事情就此搁置。
林峰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走走停停的进度,也没有表现出遗憾或烦躁,就是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看书养伤。书册都是贺权从狼山运来的,堆起来得有半人高了。
我陪床的时候仔细翻过,一类讲兵法战术,一类讲武器维修,一类讲按摩推拿中医中药。
“老林,兵法战术是你的理想,武器维修是你的工作,那些奇奇怪怪的养生书籍拿来干嘛?”
“你呢?手里那本《剑仙传奇》拿来干嘛?要修仙啊?”林峰随手拂来一本《经络药物体系学》塞给我,“看点凡人该看的,别走火入魔了。”
“切。”
扉页是整面的人体经络穴位图,我无心看内容,闷闷道,“我们临时组了个任务小队,下个月三号要去滇西了……你去不?”
“我是砖么?哪里需要哪里搬?”
“你是啊~”我少女托腮,眨巴眨巴眼,“贺队长和我哥带队诶~你不去么~”
林峰岿然不动,低头看书。
我等了会儿才收回笑容,“倒不是什么大案子,就是那边被抢的铁路线也有我们的份,这不能忍,得去抓人……这次小队由三营和新兵营组成,莫特队长也去,貌似还来了个很厉害的新指导员……”
他一点儿反应没有,我觉得没劲,边说边起身准备回寝,“行,那你休息呗,好好养生……”
逐渐咬牙切齿,“也没人盼着你去!”
即将摸到门把手时,身后响起林峰的声音,“三营都有谁?”
我愣住,老实报了名字。
“知道了,我会跟贺权申请。”
我一言不发地开门出去,又探头回来,朝他挤眉弄眼,“你就装吧你,一把年纪了还戴着面具,无聊透顶!”
我在他要砸书的瞬间合门逃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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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理论课结束,我攒了关于雷公雷的一堆困惑,准备去问林峰。刚进门看见贺权陈晨都在,还有一个漂亮的生面孔——
女孩,齐刘海,皮肤白皙,笑容甜美,伸手把碎发挽到脑后的样子十足迷人。
见我两眼发直,陈晨想拿拐杖点我,又顾忌有外人在场,只低声喊了句“高等”以示告诫。
我乖乖站在门边听大人们聊天。
原来那个女生叫沈蹊,是贺权在境外执行任务时遇到的,回国通过考核成为了新来的三营副指导员,顶替李亚加的位置。
贺权滔滔不绝一通夸,什么善解人意,温柔如水,我惊觉那是贺权之前给林峰介绍相亲对象的措辞。
倒是没有像黑心媒婆那样夸大其词,而是相当准确。
沈蹊麻利地替林峰整理床头的书和皱巴巴的被褥,把床上的人吓得缩成一团。贺权则露出“我介绍的人错不了”的得意表情,颇有几分长辈般的慈爱。
之后每天女孩都去探望林峰,送各种炖汤补品,主动提出替林峰精神梳理。林峰数次拒绝无果,只能瞪着无辜的眼睛向我求助。
他这边“浓情蜜意”,我哥那边也是“形影相随”——他和贺权寝食同步,时不时结伴去训练场巡视,绕场几周。
贺权五大三粗,却也护得仔细,雨天打伞,车接车送,帮他挡飞来的弹球,让食堂做他爱吃的菜。有点体贴入微那意思了。
楚男在训练间隙为我揉肩,“啧啧,高等,现在陈指导和贺队长的故事,从‘宿敌’到‘双强’到‘女王与忠犬’啦!”
我问他这么八卦没被人叫去训话么,他说哪能啊,谁敢举报。我沉下脸指着自己的鼻子,我啊,你们再他妈乱说,别怪我不讲情分!
楚男委屈,揉肩的力道都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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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峰的伤好得差不多后,回归了三营的日常训练,常常趁着休息回狼山待着(躲着)。
后来我才知道,陈晨的拐杖磨损严重,之前滚下山崖还磕掉了边,他默默看在眼里,决定发挥自己武器维修的技能做一支新的拐杖。
做完他给我展示,居然进行了全新升级——手握是枪托,棍身是枪管,上膛情况下弹匣还能填三发子弹。外观素黑,大气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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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苏荷说了我要出趟远差,她抱着我胳膊不愿我走,又哭又闹的。次数一多我便总结了一套安慰女生的方法,简言之就是嘴甜如蜜。
由此我感叹,只做不说的林峰活该单身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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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已至十月三日,我们每人带了随身行李在广场集合。
陈晨步履平稳地走来,手里是一根没见过的青竹拐杖。竹节分明,纤长而坚韧。
听了一耳朵,原来是贺权手臂痊愈后亲自做的,用心之处包括但不限于在燕不归林挑选了一下午的竹子,亲自炼的桐油,以及手握处镌刻的陈晨的名字。
我不动声色望向林峰,他默默把没能送出的拐杖绑回包上,避开视线看向远方。
大家列队等车,林峰与我并肩站。他摘下拐杖递给我,淡淡道,“带给陈晨,就说是你做的。”
我不接,他也没勉强,兀自收起来,“那我丢了。”
恨铁不成钢的我一把夺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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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跑过去跟我哥打招呼,还没走近就把拐杖丢出,陈晨接住。
“里头藏了把枪,试试趁不趁手。”我模仿霸道总裁该有的口吻,摸了摸修到消失的鬓角。
贺权在旁很是惊喜,“你做的?你在狼山修理班学得不错啊!”
我挺起胸膛,“看在我这一母同胞的弟弟的面子上,用我的。”
没等陈晨回答,我擅作主张收起了青竹,双手呈还贺权,然后惴惴不安地看向他。
陈晨非常清楚我有几斤几两,他知道那是林峰的杰作——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,但欢喜的情绪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啦。
我心中涌起巨大的幸福感,初秋晨曦的光仿佛刚刚照到我身上。
不用我教,他很熟练地退出弹匣再装回去。撑在地面碎步往前,走出我和贺权形成的短暂包围圈,抬头正好与林峰遥遥对望。
我站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我相信,他们眼里的光肯定比这秋日暖阳还要亮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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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话:过渡章节,就先发了吧。
下篇离开白塔去滇西咯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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