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魔

快乐就好,随时会跑

【峰晨】哨向·大海的鳞18

-徐纪周《战雷》中林峰和陈晨的同人衍生

-篇幅未知,清水纯爱,只能保证是HE

-没有大纲,想哪儿写哪儿,随缘更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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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我哥和老林病床之间削苹果,我的迪拜刀法使得苹果剩下的瓤还没有皮多,不好意思拿出手,就塞自己嘴里,拿起一只新的再削。


如此这般,我吃下了三只,我哥的表情从欣慰感动到无语凝噎。


林峰要我把刀子和苹果递给他,然后坐在床上削起来,那双巧手削得又快又好。


“到时候帮我把拐杖再修修,进水了。”陈晨接过苹果,眼神温柔,“这次任务,该给它记个二等功。”他静静注视着林峰给高等削。


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,陈晨便继续说,“上桥之前,那人的第二精神体窜出来试图控制我,虽然力量微弱,但是我因为没有防备而错失了跳车的机会。”


“当时我整个人都没有力气,走一步都困难,感觉只能跌出去,不能自主跳出去。我就想也许能借助爆炸的气浪把我掀到桥下。我把自己挪到车门边,下达引爆的指令,结果沈蹊以为我要殉国,心疼我,没按我说的做。”


陈晨浅笑,他应该觉得沈蹊这姑娘挺不错的,虽说违背了军人的天职,却是流露出他以前不曾发现的人情味。


谁不想被珍惜呢?


“就是这一犹豫,那人从后车厢扑出来。我连扭身去摸枪的力气都没有,还以为就栽在那了,突然想起某个优秀的修理工送我的礼物,抬起来‘砰’——”


陈晨用手模拟开枪的动作,我还装模作样躲了躲。


“——那人就趴到地上了,但还是钳住了我的假肢。这简单啊,我只需要松开束缚带就可以了。”


他现在似乎可以坦然地讲述少一条腿的事了。


以前也可以,体面得很,不会失态,但会耗费很多精力与眼里的光彩。而现在诉说的时候,云淡风轻,就像已经与断腿共同生活了十年,就像林峰那只总被人忘记的残缺的右眼一样。


“我相信林班长会帮我按下引爆的按钮,我同时丢掉了假肢。”


说完看向我,收敛表情有点要说教的意味,


“这就是士兵在危急关头需要具备的素质,冷静,理性,敏捷,还有自保。明白了么?”


“哎呀明白啦!”我顿时觉得手里的苹果不香了,“我也信你来着,就是没抢到平板……”


我哥绝对有捐躯的勇气,甚至愿意为爱牺牲,可他也万分珍视自己的生命,不轻言放弃。


(毕竟守得云开见月明,他和老林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)


-


楚男递来白塔最新的指示,陈晨越看眉头皱得越紧,看完越过我,转交给隔壁床的林峰。


我只能卑微地凑过去问楚男,楚男抿嘴展示他的守口如瓶。


“黑塔开始行动了。”陈晨道,“全国各地突发疫病,传染性极高,初步调查是一种作用于平民肺部的病毒。”


塔里指令我不能看,但可以听。我哥大概是认为我知晓也无妨,便跟我简单说了说。


黑塔科技高,此次投放的病毒至少已经研制了四年。半年前陆续在全国各地做实验,波及范围越来越广。由于最初的症状是发烧咳嗽,而被平民社会视作普通流感处理。


直到重症患者呈指数型增多,死亡病例居高不下,才回头对病毒进行研究,定名为“γ病毒”(弱症)。


“γ病毒对哨向无效,定向攻击平民。轻症症状与感冒类似;之后发展为四肢无力,极易疲劳,记忆力下降,反应迟钝等;重症患者呼吸困难,休克,直至死亡。”


陈晨调出塔里发来的病毒检测报告,“看样子,向导素是特效药。”


“那好办啊,给病人打向导素呗!”我的眼神带着清澈的愚蠢。


林峰叹气,“平民对哨向本来就戒心很重,你现在要给他们注射向导素?我们要如何解释这不是觊觎不是改造只是纯粹的帮助?稍不留意,前辈们耗费心血建立的和平局面就可能毁于一旦。”


楚男一直谨记自己的身份,没随便插话,此时也没忍住问道,“雷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他想用γ病毒把全世界的平民都杀掉么?平民社会的医疗水平也是不断进步的,很快就能研发出针对性的疫苗……这一招是不是太蠢了?”


这种“毁灭世界”的下下策的确不高明。虽然我不专业,起码知道平民目前还没有战胜不了的疫病——无论是药物研发还是群体免疫,他们总能团结起来想办法。


“我们可以先去附近疫情爆发的地方看看。”陈晨把平板还给楚男,“贺队那边怎么说?”


“贺队派人把阿魁的尸体运回塔了。他手里有那个头巾人的钥匙扣,想顺藤摸瓜找找线索。之前从车厢丢出来的敌方尸体也都做了解剖,在等检验报告。” 


话音刚落贺队就推门进来慰问了,我正起身准备让座,他伸手阻止了我,“抱歉打扰,我说两句就走。”


我疑心领导的“说两句”是长篇大论的委婉说法,礼貌微笑,倒是心安理得地坐着了。


“我们查到那个钥匙扣是一家银行的营销赠品,三天前在街边摆摊,派发了小一百个。”贺权原先看着陈晨,看着看着觉得不合适,又转过来看林峰,那张冷脸也不知道在没在听,最后低头看我,“我想以银行为中心展开调查,探探他们的窝点。”


这种级别的小调查没必要惊动各位长官,按照惯例,林峰带几个人去就行,但是考虑到他得陪陈晨,贺权决定替他带队。


“你们就好好休养,我带阿虎阿龙走一趟。”


“塔里一堆事,你就留下来处理,莫特也能带队。”林峰建议道。


“莫队身体不舒服,不叫他折腾了。”


“那你带上沈指导吧,敌暗我明,千万别掉以轻心。”陈晨对自己不能搭档贺权而感到愧疚,同时萌生了力捧沈蹊的想法。自己迟早要退下来,总得有人接班。


“好。”


贺权真的只说了两句就潇洒退场了,绝不多耽误一分钟。


他现在像个典型的生长在部队大院的军人,对于队友恋爱保持敬重和远离,比当事人还要认真对待,生怕坏事。


我有时候觉得,贺队这人其实搞一辈子事业也挺好的,永远不会被辜负。每一次付出都会有对等的收获,不失落,不内耗。


况且在我看来他也不太需要伴侣啊,所有时间都在工作,有个好搭档就够了。


如果好搭档没被人拐跑就更好了。我暗自偷笑。


-


滇西养病这一周大概是这么久来最幸福的一周。


在假肢送来之前,陈晨就坐在病床上办公。林峰列了一份修拐杖需要的工具和零件——考虑到他这个社恐买东西得磨叽死,我大义凛然地替他跑腿。


我嫌他敲敲打打会吵到我哥,他努着嘴有点不知所措。陈晨笑着拉他坐在椅子上,命令他就在这里干,不必理会高等。


我捂上心口,表情哀伤,痛哭好心当做驴肝肺,被陈晨嫌吵并赶了出去。


我气得抱住楚男大倒苦水,对方似乎习以为常,淡定地攻读他的信息工程类书籍。


想起昨天趁我吃夜宵时我哥单独找了楚男,“昨晚我哥找你,什么事?”


楚男咬着嘴唇,放下书望向我,“我可能要去读书了。”


我的心陡然一凉。


他与我不分彼此,对我有求必应,我从没想过他会离开。


“上次你不是说……你说你想上战场来着……”我装作不在意,说话却磕绊起来。


“我现在的能力还不够。”楚男低头,“白塔需要战士,也需要科学家和工程师。你看雷公的人没我们多,却总能搞出大动静……未来不是拼人数,而是拼技术啊。”


他是对的,我梗着脖子忍住眼泪,“行,你去吧,老子拥趸无数不缺你一个。”


说完心虚地躲在他的书本后头,半晌才道,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

我与他距离很近,看到他的脸颊一红,“到时候……你肯定是个顶级的哨兵了。”


我想起他是营里第一个肯定我的人,他曾说我图景里的草原很大,好好训练可以达到A级甚至S级的水平。


如今我虽然还未参加定级,但据林峰的判断,我已远超B级。


他也是第一个告诉我哨兵没有资格替向导做选择的人,教我认清无法跨越的性别对立,教我怎么对待向导,怎么爱我哥。


他永远支持我的决定,与我“沆瀣一气”,倾听我荒唐的想法。


在他这里,我不是弟弟,不是学徒,不是儿子,不是新人。我是他的哨兵。


“想做什么就去做,赶紧参加考试,麻利的!”我昂起下巴,“国内正在经历风暴,你到境外学去!”


我不是林峰那种别扭的人,我直接给他一个熊抱,“早去早回。”


-


三天后假肢运抵,陈晨可以下地走路了,拐杖也修整如新。他们便在工作之余去镇里溜达,半考察半休闲,不带我。


逛累后,晚上林峰会给陈晨按摩残肢,我经常撞见,手法十分娴熟。


想起来他生病时床头码放半人高的书,一类讲兵法战术,一类讲武器维修,一类讲按摩推拿。


我还问他——“兵法战术是你的理想,武器维修是你的工作,按摩推拿是要干嘛?”


按摩推拿是他的爱呀!我在心里呐喊。


这个男人该死的浪漫。


我抱着胳膊看他俩小声耳语,想吐槽他们怎么有聊不完的话,想埋怨他们重色轻友弃我于不顾,想插一脚,又怕我哥动动小拇指封闭我的五感。


于是只能干瞪眼,闭上嘴,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赶紧撤。


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停在这里就好了。


可波澜不惊的日子总是有尽头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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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话:

有没有人猜剧情(给我点灵感)的!

波澜不惊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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